霍奚舟也终于从震愕中回神，唤了声霍靳，“们对面坐着的, 都是皇子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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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靳顺着的视线看去，点头。

霍奚舟眼跳了跳, 忍住追问了句，“中间那个如此矮小如此瘦弱, 也是皇子？与旁吃得难是家饭么？”

霍靳眉梢也了, 瞪着眼低声呵斥，“臭小子！当这是什么地方，当对面是什么，还敢这么无遮拦！”

叱责完了，霍靳的目光才落在既“瘦弱”又“矮小”的姜峤。顺着位置数, 才告诉霍奚舟, “那位应当是五皇子。陛的皇子里，唯有的最低, 所以”

霍奚舟恍然悟，嗤笑了声, “所以就跟们霍氏在这建邺城中的境样。”

霍靳沉默了片刻, 才开反驳，“, 的境比们更难。”

霍奚舟抿，收回视线。

“宁国公还未到么？”

座的皇帝忽然淡淡地问了句。

的声音飘飘的, 很被殿的丝竹管弦声淹没，可在场每个仍是听得清清楚楚。

朝臣们心中皆是震, 齐刷刷朝左首、最靠近皇帝的案席看去, 果然无。怪们方才没有留意, 任谁也想到，如此隆重的宫宴，竟有敢比圣驾得还迟

“宁国公到——”

殿外传声通传，殿的舞乐声戛然而止。

众纷纷朝殿门望去，只见宁国公钟离裕步走了，还跟着个穿华的少年。少年虽年纪，但在场少却都听的名号——钟离裕的幺子，钟离慕楚。

“参见陛。”

与其的张相比，钟离裕子反倒十分淡定从容，好似对圣敬的并非们，而是另有其。

这若换旁，怕是本连太极殿都。可到钟离氏，皇帝面没丝毫悦的神，反而眯了眯眼，“奉之，今朕没等，们开宴了会介意吧？”

“是臣晚了，还望陛勿怪。”

钟离裕郑重其事地请罪，看似惶恐，直的背却没有矮去半分。

皇帝笑，“方才，将们心准备的这支乐舞都搅黄了。说说，朕该如何罚？”

钟离裕顿了顿，好整以暇地应，“臣今迟，事有因。陛，应罚臣。”

此话，殿倏然陷入片，氛围竟是比之更加凝重而抑。

饶是乡、刚建邺城久的霍奚舟，也察觉了丝异样。意识看了霍靳眼，可霍靳知在想什么，脸好看，而其朝臣也都低垂着眼，似乎有些惴惴安。

“”

霍奚舟若有所思，抬眸看向对面。